联“县”直播预告|湖北古迹遗址的“前世今生”

人在自然界中只要不作主客、内外、彼我之区分,而能玄同彼我、与物冥合,将获得无待的绝对自由,也就是与物同游,而不会受到任何的自我限制。

大天而思之,孰与物畜而制之。古代有司空、虞师之官,是管理土木山林沼泽的,荀子将其纳入他的礼治学说之中,特别强调保持水土、养护山林薮泽(即沼泽湿地)的重要性,从制度上保证了生态保护的实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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进入 蒙培元 的专栏 进入专题: 荀子 。从普遍的生命意义上说,人与万物都是天地之所生,人也是万物中之一物,是自然界的成员,应当而且只能遵顺自然界的生命法则。落实到国家政令制度上,便要求制定一系列具体的法规,同时也要求有一套人文教化与伦理规范。所谓相分,是将天道与人道区分开来,不能以天道代替人道,也不能以人道改变天道。[12] 他还提出虚壹而静的认识方法。

就自然界而言,诚在变化之中而又支配着变化,成为一切变化的内在根据。天道自有其常,人并不能改变之,只能顺应之。这种知之所以重要,就在于能够按照天地化育之道而实现人与人、人与自然界的和谐一致,而不是对自然界施以暴力,进行改造和征服。

但是,诚性虽然人人具有,因为这是先验的普遍必然性。按照前一种解释,天可能被理解为人格化的主体即上帝。既是达到化境的过程,又是参赞化育的过程。《中庸》的天人合一说,并不是消极地提倡人道合于天道,以此证明自然界的伟大及其目的性。

如在其上,如在其左右。生生之道,即诚,是无声无臭的、无法感觉的,但又是存在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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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类的认识能力是自然界给予的。这显然与孔子的天命说、性与天道说有关,可说是对孔子学说的进一步发展。鸢飞鱼跃是能够看得见的,但是其中又有微妙难见之处,这就是诚、神之道。天命流行就是自然界的发育流行,天就是自然界,绝不是上帝。

命是天地自然界所具有的神圣的目的性功能,以其生、长、养、育成就了万物,也成就了人性,人应当以敬畏之心对待自然界。其实,仁与知也是统一的,从仁德出发而知物,必定包含着爱物,即对万物的同情与尊重,这就是合内外之道,在对待万物的过程中能够措之以时而得其宜,即采取正确的措施。从人自身的生命中体会万物生命之宝贵,尽其性以尽人之性,尽物之性。所谓生命哲学的整体论,是说《中庸》完全是讲生命现象的,是关于自然界与人的生命存在的学问。

但是,这两种理解,都是按照西方哲学的某种观念进行解读的。这里不仅仅限于人间性,而且包含着人与自然界万物之间的关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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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杂多性方面说,自然界虽然很大,但是,也有人感到遗憾的地方,比如生长发育之不正不全或自然灾害之类,这是就局部现象而言的。天道只是诚,在人则为性,即天命之谓性。

未发之中即是天命之性,发而皆中节之和即是由性而来之情。由此可以推断,这两篇文献的原本应当在子思同时或前后,而天、命、性、情、道这些重要范畴及其相互关系已成为当时儒家最关心的问题,子思以及与子思有关的学派已经明确提出了自己的主张。《中庸》说:唯天下至诚,为能尽其性。诚是一个价值意义很浓的范畴,表明天道运行是至诚无息[4]的,也就是实实在在的,没有任何虚妄、虚幻之处。也不是以道为实体即本体,以天地为现象。这里所说的博、厚、高、明、悠、久,既是事实性的陈述,又是价值性的表述。

[31]《中庸》第三十二章。这样,自然界的发育流行与人的生命存在之间便有一种内在的目的性关系,人性便是天命的实现。

人如果真正这样做了,即完成了赞天地之化育的使命,那么,人就可以与天地参,即与天地并立而为三了,人在自然界的地位也就确立了。人类如果破坏了这个系统,就要受到自然界的惩罚。

察是显著之义,上下察就是上自天空中的飞鸟,下至河湖中的鱼类,自由地飞翔遨游,显示了自然界的生命活力及其多样性。《中庸》的这一学说也正是基于对自然界的化育之功的认识,这一认识是从人类生命活动及其与自然界的内在关系中体认出来的,不是将人类自己凌驾于自然之上,将自然视为无生命的对象而认识到的。

小德指万物所受之德,大德指自然界的全体之德,大德与小德的关系正是多样性与整体性的统一。我们在讨论孔子思想时曾指出,孔子所说的命,有两个层面的意义。这不仅关系到自然界的化育,也关系到人类自身的生存。天命既不是完全自在的,人性也不是完全自为的,天命之性便是自在与自为的统一。

明是生命体验和认识活动,从实践上说是择善(从这里可以看出,《中庸》似乎承认人性是复杂的,与孟子的性善论不完全相同),从认识上说是明善,其实二者是统一的、不能分离的。致中和,天地位焉,万物育焉。

在《中庸》作者看来,天地所生之物,都是一样的,都有自己存在的权利,也有各自的价值,物与物之间是并育而不相害,道并行而不相悖[23]的关系。人性不同于物性,人性具有特殊性。

人绝不能离开这个系统而单独活动。天地生物,亦可以说是天地之道生物,自然界作为生命整体,其本性就是生物,就是化育万物,天地之高明博厚,就是一切生命的根源,离开自然界,人的生命从何而来呢?高明博厚之天地,在其永不停息的运行中产生了万物,养育了万物,这就是至诚不息之道。

中庸之庸是用的意思,即执其两端而用其中之用。然天、地、山、川,实非由积累而后大,读者不以辞害意可也。郭店楚简中的《性自命出》和上海楚简(一)中的《性情论》,是两篇内容相同的文献,实际上是同一篇文献的不同抄本,由于时间上有先后,在文字和内容上出现了一些小的差别。这显然是将世界划分为两个层面,前者是人的感觉经验无法把握的,只能靠思与辨的功夫或方法,后者是感觉经验能够把握的,只要运用视、听等感官便能知道。

中和之和则是指应事接物时的情感态度。自然界的发育流行,是人人可见可知的,至于其中的至道,虽圣人亦有所不能。

所谓普遍的,是指对于一切人乃至一切生命都是适用的、有效的。博厚配地,高明配天,悠久无疆。

《中庸》说:天地之道,可一言而尽也。这才是人的主体性之所在。